中國古代文學始于先秦,終于晚清,歷史悠久,作家眾多,作品豐富,體類完備。20世紀的中外中國古代文學研究大體呈現以下態(tài)勢:上半個世紀,大家輩出,開啟現代學術,篳路藍縷,碩果累累;下半個世紀,尤其是七八十年代以后,群星燦爛,局面繁盛,成果豐碩。全面而系統(tǒng)地著錄這一百年間積累下的大量寶貴的中國古代文學研究文獻資料,對于中外研究中國文學的后來者全面了解、借鑒上個世紀的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從而推進中國文學研究工作,有其不可替代的意義。
目前國內外已經發(fā)表、出版了數以百計的著錄20世紀中國古代文學研究文獻資料方面的目錄、索引類文章或圖書(含數據庫)。專題性或地域性的著述,多著錄得較為完善,如林玫儀主編《詞學論著總目(19011992)》,日本樽本照雄編《日本清末小說研究文獻目錄》,鄺健行、吳淑鈿編《香港中國古典文學研究論文目錄》。綜合性的著述往往受限于時地等客觀因素,或僅著錄論文,或僅著錄圖書,或僅著錄某一時段、某一群體的研究成果,或僅摘要著錄,或濫收鑒賞類圖書中的條目,或缺少論文集以及以書代刊類刊物中的數據,或未著錄六七十年代以前的數據等等。
《20世紀中國古代文學研究文獻總目》(以下簡稱《總目》)廣泛深入收羅發(fā)表在中外各種報紙雜志、學報紀要、論文集等出版物中的各種學術層次的論文、譯文、評介等,以及已經出版的各種學術層次的圖書,同時注意吸收前賢時彥的目錄索引類文章、圖書、資料卡片、數據庫等成果(復旦大學中文學科的中國古代文學研究資料是《總目》中文部分的基礎),取長補短,盡可能為學界提供一種全面著錄20世紀中外學者研究中國古代文學文獻的專業(yè)的、集成的目錄著作。
在著錄體例方面,《總目》正文采用中國傳統(tǒng)目錄學的簡目體式著錄各資料條目,其長處在于部次甲乙辨章學術,方便使用者翻覽各類目下的研究成果;而其短處在于面對數量巨大的資料條目時,容易令編者、使用者都陷入藤纏樹繞的瑣細類目而費時費力的窘境之中。源于西學的索引體式雖無簡目體式之長處,但面對數量巨大的資料條目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其短處,讓使用者可以通過篇名或撰著者名檢索,提高快速找到所需資料的概率,因而《總目》各卷后皆編制有篇名筆畫索引著者筆畫索引!犊偰俊返木唧w做法,詳見凡例。
恩師章培恒先生一直很重視文獻目錄的建設工作。他在2002年寫給復旦大學校領導的報告中指出:人文學科的目錄、索引工作,在我國長期遭到忽視,這是我國人文學科研究的重大缺陷之一。在此之前,他早已親自組織與指導了《總目》資料的搜集整理工作,此后也盡可能地給予關心與支持。2011年陳廣宏、鄭利華兩位先生主持古籍所工作后,一如既往地給予支持、幫助。2012年,以20世紀中國古代文學研究文獻總目之目獲在教育部全國高等院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員會立項。在英文卷資料搜集期間,曾獲得教育部國際合作與交流司的經費支持。2017年,所領導又給予上海高校高峰高原重點學科建設經費的有力支持。
從2014年起,邀請杜怡順、楊婧、曹鑫三位博士,參加《總目》中英文各卷的編纂成稿工作。
在中文各卷資料搜集整理及編制數據庫初期,鄭利華、黃毅、朱邦薇、查屏球等先生曾先后或長或短地參加過有關工作。孫麒、吳冠文、張桂麗、雍琦、葛春蕃、梁春勝、杜怡順、楊婧、曹鑫、楊月英、黃盡穗、賀詩菁等君曾先后以助教或助管身份參加過資料搜集、文字校對等工作。
2001年筆者赴日本慶應義塾大學訪學,2005年又赴日本關西大學訪學,此間基本完成了日文卷資料的搜集整理工作。在此期間,慶應義塾大學岡晴夫、高橋智先生,關西大學井上泰山先生等,對筆者多有支持與幫助。
在日文卷的資料搜集整理、篇名翻譯期間,洪偉民先生、趙善嘉先生及其夫人分別承擔了大部分論文篇名的翻譯工作,西川芳樹、林辰達、黃盡穗等君參加了部分資料的補充、校對等工作。
羅開云教授于2007年8月至2008年7月應邀來古籍所參加了英文卷的審訂工作,顏慶余君在讀博期間也曾以助教身份參加過該編資料的搜集工作。
在《總目》成稿出版期間,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研究館員吳平先生熱心相助,給予了寶貴支持。
如此大部頭工具性圖書的出版是一大難題。國家圖書館出版社領導和編審宋志英、廖生訓兩位主任以其為中國文化建設而勇于擔當的使命感和專業(yè)眼光,慷慨接受了《總目》的出版,并在審稿、定稿期間給予了許多具體而寶貴的指導意見。編輯張慧霞、張珂卿、潘竹等也為《總目》的編輯出版付出了艱辛勞動,助益良多。
借《總目》出版之際,謹向上述方方面面給予支持幫助的師友致以誠摯謝忱!亦謹向本《總目》采錄了其成果的前賢時彥致以誠摯謝忱!
《總目》的編纂經多年努力,其間甘苦不足為外人道,而掛一漏萬,勢必難免。限于學力、人力,法、德、俄、意等語種中研究中國古代文學文獻的資料條目,亦不敢輕易闌入。有機會為學界貢獻綿薄,幸矣!誠祈方家不吝賜教!
錢振民
2020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