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譯林:奧德賽(原文譯介,詳盡注釋上千條,忠實精準呈現巨著原貌)
定 價:92 元
《奧德賽》以倒敘的方式,講述了足智多謀的英雄奧德修斯用木馬計攻陷特洛伊之后,在率領軍隊歸航途中遭受各種磨難,十年漂泊,歷經艱辛,終于回到家鄉(xiāng),擊殺求婚人,最終一家團聚的故事。幾千年來,《奧德賽》與《伊利亞特》這兩部史詩以其鮮明的希臘風格、宏大的規(guī)模、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和極高的藝術品位,逐漸形成了跨越城邦的影響力,成為人類共同的精神財富。
代代傳誦的古希臘英雄史詩,西方文化奠基之作;生動展現人類初民時代恣肆率性的狀態(tài);鮮活呈現古代希臘社會全景,堪稱古代希臘的社會史、風俗史;學者陳中梅苦心孤詣,從原文譯介,參閱多語種典籍數百種,詳盡注釋上千條,忠實精準呈現巨著原貌,特別收入專名索引數百條;詩體語言,氣勢恢宏;版式疏朗,閱讀舒適;圓脊精裝,印裝精良。
序言 他站立在西方文學長河的源頭上。他是詩人、哲學家、神學家、語言學家、社會學家、歷史學家、地理學家、農林學家、工藝家、戰(zhàn)爭學家、雜家用美國古典學者哈夫洛克(E. A. Havelock)的話來說,是古代的百科全書。在古希臘,熟悉他的詩歌是有知識的表現。至遲在公元前五世紀,他已是公認的希臘民族的老師;在亞里士多德去世后的希臘化時期,只要提及詩人(ho poiētēs),人們就知道指的是他。此人的作品是文藝復興時期最暢銷的書籍之一。彌爾頓酷愛他的作品,拉辛曾熟讀他的詩篇。歌德承認,此人的詩作使他每天受到教益;雪萊認為,在表現真理、和諧、持續(xù)的宏偉形象和令人滿意的完整性方面,此人的功力甚至超過莎士比亞。這位歷史真實性已很難準確稽考的古人,據說是兩部傳世名著,即史詩《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的作者,出生在位于小亞細亞近海的基俄斯島,大約生活在公元前八世紀,他的名字叫荷馬(Homēros)。在荷馬史詩問世之前,經由吟游詩人們的演唱,一些有關特洛伊戰(zhàn)爭的故事片段和別的英雄傳奇,已經以較短的敘事詩形式在各地的希臘宮廷和民間流傳!兑晾麃喬亍泛汀秺W德賽》與此類故事屬于同一種文學門類,但在質和量兩個方面均遠遠勝出,絕非后者可以同日而語。《伊利亞特》講述發(fā)生在歷時十年的特洛伊戰(zhàn)爭最后一年里的故事,而《奧德賽》則以戰(zhàn)后英雄奧德修斯于歸航途中所遭受的各種磨難,以及回家后擊殺求婚人一事作為情節(jié)的主干。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部史詩以其鮮明的希臘風格、宏大的規(guī)模、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和極高的藝術品位,逐漸具備了跨城邦的全希臘(pan-Hellenic)影響力,廣為傳播,婦孺皆知,成為全體希臘人珍愛與共享的精神財富。荷馬史詩從一開始就并非只是詩歌。對于公元前七世紀以降的希臘人,《伊利亞特》和《奧德賽》既是詩,也是史,而且還兼具教化功能,其作用遠超一般意義上的文學。作為希臘歷史的講述者和民族精神的塑造者,荷馬用這兩部長詩為散居在遼闊地域內的希臘人打造了族群的文化共同體意識,給了他們一種能夠大致確定其民族身份的標志,使其初步然而卻是明確具備了長期以來渴望具備的自我意識。荷馬史詩喚醒并優(yōu)化了希臘人的民族認同感,是希臘主義(Hellenism)的最初表達。希臘人從荷馬那里接納的不只是古老的遺產,不只是愛國主義的歷史傳奇或迷人的童話故事,比這些更為重要的是,誠如《希臘人》一書的作者基托(H. D. F. Kitto)所指出的,他們還接納了每一個希臘男孩在小學里必讀的那些內含使希臘文明具備其自身面貌的全部質素的詩篇。荷馬史詩凝聚并升華了希臘人的民族自豪感,使他們具備了自己的宗教觀、生存理念、政治判斷力和價值取向,擁有了自己的觀念形態(tài)。憑借荷馬史詩提供的價值引領,也受益于接受這種引領的社會實踐,希臘文明第一次真正具備了自己的形觀。作為第一位和最偉大的詩人,荷馬和他的史詩為后續(xù)時代的希臘人繪制了他們即將進入其中的世界圖景(J. D. 伯納爾語)。荷馬塑造了希臘!兑晾麃喬亍肥窍ED民族第一次清晰的話語表述,描繪了希臘生活最古老的畫面。荷馬史詩奠定了希臘文化的基礎,把希臘人引向對美、公正、知識和自由的熱愛,使他們養(yǎng)成了一種注重事物的普遍性和共性展示的認知習慣。正是荷馬史詩所幫助培育的這種希臘性(the Greekness),使得古希臘文明即使在表層乃至中層出現斷裂之后,依然可以在深層次里保持傳統(tǒng)與現實之間的通連。公元前六世紀,隨著自然哲學的興起,荷馬史詩所宣揚的世界由奧林波斯神族掌控的神話宇宙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勁挑戰(zhàn)。然而,荷馬依據某種整體意識或曰整全感解釋世界和人生的認知取向卻依然有效,他對中允和無偏見敘事原則的青睞,事實上也許還以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無形中為泰勒斯等自然哲學家們的探索提供了助力。對于普通希臘人,荷馬史詩所描繪的生存圖景從未整體地失去感召力。荷馬史詩依然是主導希臘人民族認同感最主要的精神力量;作為指導行為的規(guī)范和準則,史詩的道德與文化影響力在哲學興起之后的幾百年里依舊長盛不衰。荷馬史詩是希臘的,也是西方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荷馬塑造了希臘,也就意味著一定程度上直接和間接地塑造了西方。按照一些西方學者的觀點,荷馬史詩是文化的代表,價值的符號,文學與文化之變動不居關系的里程碑。不能因為《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的古老而簡單地將其歸結為原始,也不宜因為其中神話氛圍的濃厚而不分青紅皂白地一概斥之為不真實。事實上,兩部史詩的信息含量巨大,情感、史料與思想積淀豐厚,代表了西方文化的根基,在一些重要方面影響了西方文明的進程。兩千七百年來,《伊利亞特》從未失去它的典范地位;和《圣經》一起,《伊利亞特》代表西方文學、思想和精神的根基,從最廣泛的意義上來說,代表了它的文化。荷馬史詩乃歐洲文明的基礎文本,展示了鮮明的歐洲性格,《伊利亞特》是西方文明的源頭。荷馬史詩在西方文化的開源處烙下了涂抹不掉的印記。荷馬是希臘文化,歐洲文化和西方文化真正的先驅,比利時裔美國科學史家喬治?薩頓(George Sardon)評價道,這位先驅的身形如此高大,以至于我們今天仍然處在他的投影之中。荷馬史詩對西方文學的影響尤其顯著,對荷馬以及荷馬史詩的頌揚構成了文學評論中的一個組成部分,經常見諸西方學者和文人的筆端。荷馬乃但丁心目中的詩王(poeta sovrano),是雨果崇敬的太陽(相比之下,維吉爾只是月亮)。這位盲詩人雖然以口誦從業(yè),卻是歐洲文學的奠基英雄。對希臘人來說,荷馬從來就是那個特指的詩人,在西方文學傳統(tǒng)中,他從未失去這一身份?v觀源遠流長的歐洲文學史,荷馬史詩是形成最早且受贊譽度最高的文學作品,以這兩部詩作為代表的希臘文學和直接繼承其衣缽的拉丁文學,模塑了(has moulded)西歐和美國的文學生態(tài)。荷馬史詩對后世文人的榜樣和激勵作用怎么估計都不會過分,膾炙人口的故事和通過它們所精湛表述的人文思想一樣,或明澈或隱晦地進入西方文學的主流渠道,滋養(yǎng)我們的想象力達兩千五百年之久。無論是受到贊譽,還是受到批評乃至一些宗教人士的憎恨,它們都是整部歐洲文學史的核心。荷馬史詩被認為是我們最偉大的詩篇,是西方世界最古老的文學作品,對西方的文學傳統(tǒng)產生了滲透面最廣的影響,這三點事實使得它們當之無愧、實至名歸地成為整座西方文學大廈的基石。荷馬參與了對西方文明的塑造,但即便用最夸張的方式來描述,我們也絕對不會說,荷馬或《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的作者單槍匹馬地造就了西方。參與模塑西方文明的要素除了荷馬史詩,還有希臘哲學、基督教、羅馬法、十一世紀的格里高利改革、十七世紀的科學革命以及隨之而來的社會變革。即便對于希臘文明,本身亦在一些方面受惠于東方文學的荷馬史詩也不是全部。希臘哲學的作用不可小覷,近當代西方學者對一百多年來受到廣泛討論的希臘奇跡(the Greek miracle)的褒獎性評估中,哲學、邏輯和科學的因素占據很大的比重。荷馬和赫西俄德初步完成了對希臘文化的史詩形塑,而泰勒斯等米利都自然哲學家以及他們的那些生活在南意大利的后繼者,則為希臘文明推開了抽象思維的大門,使其擁有了重視思辨和學術的科學氣質。希臘本土是遍布小亞細亞和南意大利的許多拓殖點的祖國。公元前六世紀末,這些吸收了東方和希臘文明之精華的孩子們,開始反過來把哲學和科學輸回祖國(主要是雅典),從而給本土人民帶去了一次智識上的啟蒙,有力地推動了雅典的社會改革和民主化進程。同樣,希臘民族養(yǎng)育了荷馬,而荷馬又反過來用他的史詩滋養(yǎng)希臘民族,淬煉它的個性,凸顯它的族群特征,幫助塑造了一個初步具備真正希臘性的希臘。有必要說明的是,希臘性或希臘國民性的形成是一個復雜的文化現象,其中亦有外來思想和觀念的滋養(yǎng)。所以,無論是荷馬塑造了希臘還是參與了對西方文明的塑造都是一種籠統(tǒng)的提法,不宜作排他性或過分拘泥于字面的理解。此外,荷馬的價值觀在一些方面帶有明顯的普世性質,這就決定了它某種程度上具備世界屬性,使得它不僅能夠參與模塑西方,而且同時也能夠用來針對西方,其中的一些成分可以作為具有啟迪意義的參照項,對當今歐美國家的某些偏離客觀和公允原則的不當做法進行審察。光陰荏苒,感覺中仿佛不久前剛剛到來的二十一世紀實際上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分之一。面對當前復雜多變的世界局勢,我們有必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對事態(tài)可能的發(fā)展前景做出展望。但是,展望不能代替回顧,而需要我們認真回顧的顯然也不只是滿載著輝煌成就和慘痛教訓的二十世紀(以及剛剛過去的二十多年)。了解西方有大篇幅文字記載的人文史應該從哪里開始?是從荷馬用結合現實主義、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方法所精彩描述的史詩社會,還是從后來的古典時期,希臘化時期,中世紀,或是文藝復興以后我想答案是現成的。我們有理由為自己對近當代西方比較充分的了解感到自豪,但卻不想,也不應該了無終期地為自己對它的古代,尤其是源頭文化的所知不多驚訝不已。如果把目光眺出西方以外,我們同樣需要知道荷馬及其史詩里的人物對一些帶有永恒屬性的命題的理解:對人與神(和環(huán)境)、對生與死、對愛與恨、對美與丑、對朋友與敵人、對榮譽與恥辱、對和平與戰(zhàn)爭、對公正與邪惡、對自由與奴順、對道德原則的終端、對倫理觀念的知識背景、對生活中出于必然和偶然以及有時會顯得捉摸不定的變幻。畢竟,我們今天仍在苦苦思索當年荷馬思考過的某些問題,盡管我們有時能夠憑借更為廣闊的歷史視野僥幸和看似更為穩(wěn)妥地提出新的見解。不能精到地了解過去,就難以不失偏頗地展望未來。在人們熱衷于談論面臨新時代挑戰(zhàn)的今天,誰會想到回顧過去并切實留意是否能夠從中受到啟迪有時也是一種挑戰(zhàn)?和我們一樣,荷馬遠非總是對的。置身于古希臘歷史上的一個重大變革時期,他的認知圖譜中新舊觀念雜陳。然而,和我們不一樣的是,他是西方文學乃至人文史上第一位有完整和大篇幅作品傳世的史詩詩人。所以,即便是他的過失也帶有令人羨慕的歷史積淀,能夠幫助我們少走彎路,找到求知和探索的新起點。讓我們了解荷馬的成功,受益于他的失敗。在覺得回顧或許比展望更有或同樣有意義的時候,讓我們走進荷馬的世界,貼近他的詩篇。陳中梅
【作者簡介】 荷馬(約前9前8世紀),古希臘詩人,專事行吟的盲歌手。相傳記述特洛伊戰(zhàn)爭及海上歷險的古希臘長篇敘事史詩《伊利亞特》和《奧德賽》,是他根據民間口頭吟誦的詩歌再創(chuàng)作而成。這兩部史詩被譽為古希臘文學的奠基之作。【譯者簡介】陳中梅,畢業(yè)于美國楊百翰大學,獲博士學位。后求學于希臘亞里士多德大學古典系,F任職于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已發(fā)表專著《柏拉圖詩學和藝術思想研究》、《宙斯的天空》和《希臘奇跡的觀念基礎:荷馬史詩與西方認知史的開源研究》等,譯注亞里士多德的《詩學》、荷馬的《伊利亞特》和《奧德賽》。
序言 1第 一 卷 1第 二 卷 29第 三 卷 58第 四 卷 89第 五 卷 139第 六 卷 169第 七 卷 190第 八 卷 212第 九 卷 250第 十 卷 285第 十 一 卷 320第 十 二 卷 361第 十 三 卷 391第 十 四 卷 421第 十 五 卷 457第 十 六 卷 495第 十 七 卷 529第 十 八 卷 570第 十 九 卷 599第 二 十 卷 640第二十一卷 669第二十二卷 700第二十三卷 737第二十四卷 765專名索引 810譯后記 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