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是靠近水的，枝丫冒綠，一天比一天綠得精神，要襲占滿空似的，每根枝條都在努力，雖也是嫩黃的，可枝條上的整齊樣子，像極了幼兒班的童子排坐，只差有個人立岸邊指揮，那些童子就會在枝條上圓著嘴一起唱歌了。鳥兒踏了枝，枝便晃來晃去，鳥兒離去了，枝還在晃來晃去。州河上下的春就這么晴鮮。這種綠，這種柔，一直要延到東去，到丹風(fēng)商南，再到河南，且愈向東愈濃烈，把個春演得像是漸漸在長的孩子，從州河源頭跑下去，跑向東，到了州河?xùn)|頭，孩子便被太陽和風(fēng)養(yǎng)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