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家科技獎勵制度:演進、特征與變革》將行動者網(wǎng)絡理論運用于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分析,一方面,揭示了中國政府主導的科技獎勵體系如何形成的內(nèi)在機理,彌補了現(xiàn)有研究的空缺;另一方面,系統(tǒng)考察了國家科技獎勵的評審過程中人與非人的行動者等不同因素,在獎勵體系運行的過程中交互作用和共同行動,發(fā)現(xiàn)國家科技獎勵制度設計中的缺陷和漏洞,通過“行動中的科學”來理解科技獎勵,可以對科技獎勵有更深刻的認識,發(fā)掘其存在的各種矛盾沖突的根源。讀者對象:為相關科技創(chuàng)新政策部門提供研究支撐;為豐富和拓展科技與社會研究中的行動者網(wǎng)絡理論提供新的學術視角和案例研究;可為社會學、科技哲學、科技政策、科技管理等專業(yè)的本科及研究生理解科技獎勵、科技與社會的關系提供參考。
《中國國家科技獎勵制度:演進、特征與變革》將行動者網(wǎng)絡理論運用于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分析,揭示了政府主導的科技獎勵體系形成的內(nèi)在機理,發(fā)現(xiàn)國家科技獎勵制度設計中的缺陷和漏洞。
前言
科技獎勵是國際上廣泛實行的促進科學技術事業(yè)的發(fā)展和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
制度。一個國家的科技獎勵制度與該國的科技體制存在緊密聯(lián)系,具有明顯國別差
異。本書以中國國家科技獎勵為主要研究對象,在探討國家科技獎勵制度歷史演變
的基礎上,基于“行動者網(wǎng)絡理論”的視角系統(tǒng)研究了中國國家科技獎勵評審的運
行機制和特征,探討國家科技獎性形成的機理,進而反思中國國家科技獎存在
的問題,并有針對性地提出改進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相關對策。
本書對1949 年新中國成立以來的科技獎勵制度的歷史演變過程進行了縱向梳
理,研究發(fā)現(xiàn)無論是在計劃經(jīng)濟時期,還是在轉型階段,乃至進入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
濟時期,中國國家科技獎始終在科技獎勵體系中具有很高的性。單純從中國進
入市場經(jīng)濟階段時間較短,計劃經(jīng)濟影響較深來解釋這個現(xiàn)象是不夠的。本書認
為,這種狀況與國家科技獎的評審過程及其行動者網(wǎng)絡對國家科技獎性的不斷
強化有密切關系。
基于行動者網(wǎng)絡理論的分析視角,采用科學、技術與社會(STS)的“參與-
觀察”方法跟蹤了T 大學多個典型的國家科學技術獎勵項目的申報、推薦、評審全
過程,發(fā)現(xiàn)報獎人和報獎單位等獎勵訴求方,獎勵組織管理單位、評審之間存
在廣泛的網(wǎng)絡聯(lián)結,其聯(lián)結不僅僅是通過人類行動者的互動,還包括非人行動者的
積極參與。本書具體剖析了國家科技獎評審行動者網(wǎng)絡的建構過程,通過研究評審
中行動者如何通過強制通行點、招募同盟者、動員代言人,以及在評審過程中的糾
錯機制等,解析了各行動者之間復雜的相互關系和網(wǎng)絡結構。研究發(fā)現(xiàn),中國國家
科技獎勵存在以下特征:優(yōu)質,國家科技獎采用“限額推薦”的制度設計,本質上
起到了“強化”國家科技獎的性的作用,“提名制”改革后雖弱化了“強制通
行點”,但并沒有改變報獎者的“招募”和“動員”的特點,國家科技獎的自
我強化方面沒有得到根本性改善,也極大地壓縮了學術界或民間社會力量科技獎勵
成長的空間。第二,報獎過程構建出復雜的行動者網(wǎng)絡體系,成為報獎者遵循的基
本策略,通過招募同盟者和動員代言人,構建和擴大競爭優(yōu)勢提高獲獎的概率。第
三,國家科技獎自下而上遞進的縱向結構形成一種信用疊加和強化,在一定程
度上抑制了民間科技獎的發(fā)展。第四,國家科技獎性的不斷強化及其與科技資
源分配的緊密關聯(lián),導致國家科技獎功能的異化,突出表現(xiàn)在國家科技獎勵中的功
利化導向,科研工作者及其所在單位將獲得國家科技獎視為競爭有限科技資源的手
段。即便科研人員或科研機構對這種獎勵制度和評審機制多有異議,但也往往不得
不卷入這場復雜的競爭場域之中。
科技獎勵是國家創(chuàng)新體系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和重大制度安排,聚焦服務國家
發(fā)展戰(zhàn)略需求,強化科技獎勵導向功能,是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根本目標。當前,
中國正處在建設世界科技強國、實現(xiàn)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新階段,面對科技
創(chuàng)新格局巨變、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新時代中國創(chuàng)新發(fā)展面臨的國內(nèi)外重大挑戰(zhàn)與
新的歷史機遇。進一步強化科技獎勵引導激勵功能,就是要通過獎勵制度引導人才
聚焦科技創(chuàng)新事關國家安全和長遠發(fā)展的戰(zhàn)略領域與關鍵核心技術,激勵人才做出
原創(chuàng)性、變革性工作,這將有助于推動中國科技創(chuàng)新,為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服務。
孟憲飛,清華大學科研院科技成果與獎勵辦公室主任,副研究員,清華大學科學技術協(xié)會副秘書長,中國發(fā)明協(xié)會常務理事。北京交叉科學學會理事;長期從事科技政策,尤其是科技獎勵政策和知識產(chǎn)權政策研究。發(fā)表“高校如何能獲國家科技進步獎一等獎?”、“基于ANT視角的國家科技獎勵評審過程研究”、“我國科技獎勵制度的改革及其問題”等相關研究論文20余篇。曾獲科技獎勵和知識產(chǎn)權管理先進個人表彰。
目 錄
第 1 章 緒論 1
1.1 研究背景和意義 1
1.1.1 研究背景 1
1.1.2 研究意義 2
1.2 科技獎勵相關研究進展 4
1.2.1 國外科技獎勵相關研究進展 4
1.2.2 中國科技獎勵相關研究 10
1.3 基于行動者網(wǎng)絡理論的研究方法 15
1.3.1 研究視角 15
1.3.2 研究方法 17
1.3.3 概念界定 19
1.4 內(nèi)容安排 21
第 2 章 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歷史演變 23
2.1 1949—1976 年:國家科技獎勵的起步與探索 24
2.2 1977—1998 年:國家科技獎勵的恢復與重建 28
2.3 1999—2012 年:國家科技獎勵的拓展與完善 34
2.4 2013—2022 年:國家科技獎勵的改革與發(fā)展 39
2.5 小結 43
第 3 章 國家科技獎評審過程的行動者網(wǎng)絡特征 44
3.1 國家科技獎處于中國科技獎勵體系中的最高層級 44
3.1.1 政府科技獎與社會科技獎的不均衡發(fā)展 44
3.1.2 國家科技獎的性不斷強化 47
3.1.3 國家科技獎評審過程的基本程序 49
3.2 國家科技獎評審過程中的行動者網(wǎng)絡特征 50
3.2.1 人類行動者 52
3.2.2 非人行動者 56
3.3 國家科技獎評審的行動者網(wǎng)絡聯(lián)結 64
第 4 章 國家科技獎評審行動者網(wǎng)絡的構建及典型案例 70
4.1 限額推薦:“強制通行點”與性的強化 71
4.1.1 “限額推薦”與“強制通行點” 71
4.1.2 集中優(yōu)勢資源突破“強制通行點” 72
4.1.3 多路徑探索突破“強制通行點” 74
4.1.4 限額推薦制中的性強化 76
4.2 推薦與申報:招募同盟者與構建競爭優(yōu)勢 77
4.2.1 推薦者與申報者的“合謀” 77
4.2.2 引入新資源構建競爭優(yōu)勢 78
4.2.3 聯(lián)合同類行動者組建同盟 80
4.2.4 反思“推薦- 申報制”帶來的問題 82
4.3 評審與監(jiān)督:動員代言人與利益最大化 83
4.3.1 “招募”與“代言”的博弈 83
4.3.2 通過發(fā)掘內(nèi)在價值招募“代言者” 85
4.3.3 促進達成共識擴展“代言者” 88
4.3.4 對違背評審規(guī)則招募“代言者”的監(jiān)督和查處 90
第 5 章 國家科技獎勵制度中的問題、反思與改革探索 95
5.1 國家科技獎勵制度存在的問題 95
5.1.1 國家科技獎勵的功利性價值導向 96
5.1.2 限額推薦制留下較大政策空間 97
5.1.3 評價標準難以適應復雜多樣的評審過程 100
5.2 國家科技獎勵制度存在問題的原因分析 101
5.2.1 國家科技獎的自我強化 101
5.2.2 國家科技獎的功能及其異化 102
5.3 新形勢下國家科技獎勵制度改革探索 104
第 6 章 典型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演化及特征 108
6.1 美國的科技獎勵系統(tǒng) 109
6.1.1 美國科技獎勵制度的早期特點 109
6.1.2 美國科技獎勵制度在 20 世紀的演化 111
6.1.3 美國科技獎勵制度在 21 世紀的新特點 115
6.1.4 基于美國歷史背景的反思 117
6.2 英國的科技獎勵系統(tǒng) 118
6.2.1 英國早期科技獎勵制度 118
6.2.2 英國科技獎勵制度在 20 世紀的發(fā)展 120
6.2.3 英國科技獎勵制度在 21 世紀的新特點 122
6.2.4 基于英國歷史背景的反思 123
6.3 法國的科技獎勵系統(tǒng) 125
6.3.1 法國科技獎勵制度的早期特點 126
6.3.2 法國科技獎勵制度在 20 世紀的發(fā)展 127
6.3.3 法國科技獎勵制度在 21 世紀的新特點 128
6.3.4 基于法國歷史背景的反思 129
6.4 德國的科技獎勵系統(tǒng) 131
6.4.1 德國科技獎勵制度的早期特點 131
6.4.2 德國科技獎勵制度在 20 世紀的發(fā)展 132
6.4.3 德國科技獎勵制度在 21 世紀的新特點 134
6.4.4 基于德國歷史背景的反思 135
6.5 典型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差異與演化趨勢 136
6.5.1 典型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差異 136
6.5.2 典型國家科技獎勵制度的演化趨勢 137
6.6 對中國科技獎勵制度的啟發(fā)與借鑒 138
6.6.1 政府與民間科技獎共同發(fā)展 139
6.6.2 激勵人才為導向 139
6.6.3 主要實行提名制和獨立評審制 140
第 7 章 構建面向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中國科技獎勵制度 142
7.1 科技獎勵制度與世界科技強國的關系 142
VII
中國國家科技獎勵制度: 演進、特征與變革
7.1.1 歷史地看待科技獎勵制度的作用及其演化 142
7.1.2 準確把握科技獎勵制度的價值和特點 145
7.2 正確認識中國在科技競爭版圖中的位置 146
7.2.1 科技獎勵制度要與國家科技發(fā)展戰(zhàn)略相對接 146
7.2.2 新時代推進我國科技獎勵制度改革的側重點 150
7.3 服務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戰(zhàn)略的對策建議 151
7.3.1 促進政府科技獎與社會科技獎的協(xié)同發(fā)展 152
7.3.2 從獎勵科技項目為主轉向獎勵科技人才為主 153
7.3.3 提高科技獎勵管理的專業(yè)水平 153
7.3.4 科技獎項設置更注重科技戰(zhàn)略的需求和學科發(fā)展 154
7.3.5 建立健全獎勵后績效評估制度 154
后記 156
參考文獻 158
附錄 觀察和訪談對象及訪談提綱范例 165